遗憾吗，你就这样做了一辈子的女律师
当初，因为热爱，一头扎进律师行业
如今，这份热爱，已然成为每日超负荷运转的发条
从刚入行的小年轻，干到能力过硬的师傅
一路上，碰到太多“女律师不好干”的悲悯式劝诫
但，女法官和女检察官就好干了吗
遑言女医生和女警察职业的高危属性
还有，投行女和咨询女匆匆的步履
有哪一位出色的职业女性容易呢
对于女律师来说，一面是热爱
是在律师行业摸爬滚打十几年之后依然热爱
直面正义时，那股热血沸腾的劲儿似乎从未消逝
一面是遗憾
是在忙完案子告一段落时的突然凝结的空气
是周末缺席的爱心早餐，是忘记问候的母亲生日
对于旁观者来说，一边高喊平等
为女律师打抱不平，律界她力量的绽放来之不易
一边唠叨回归
家长主义式的关怀，试图把女律师拽回家庭轨道
她们是女性，是律师
她们是女律师，但不是女法师
在宝拉打压、道德束缚和价值割裂的局势下
未必能成功研制事业家庭双开花的人赢配方
01
倔强生长的法律人
女律师是一个勇敢而倔强的生物
拿着卑微工资挺过入职之初无数个赶标书的通宵
接到法援案件暴力拆迁现场遇险也能够临危不惧
女律师是一个放纵又克制的物种
会心血来潮请假独自出游，但手机电脑绝不离身
会周末烤全羊一醉方休，但素日健身辟谷逆生长
要我说，女律师的自由，大抵都是自律给的
有人坚持六点早起，锻炼四十分钟后，享用清晨
也有人索性把车改成了移动办公室
空白合同、授权委托书、所函等常见文书都备齐
签字笔、订书机、拆钉器、便携打印机一个不少
高跟鞋平底鞋、律师袍备战，随时切换生活模式
02
润物无声的脑性感
网上有些无脑言论，读起来又气又好笑
长得漂亮能当律师吗
女律师会被潜规则吗
年轻女律师不想应酬怎办
和律师恋爱到底有多可怕
女律师恐怕没工夫搭理这些猪脑式发问
或者说，她们并不在意这种出厂设置
尤其是对于这类知识女性而言
女人最性感的部分难道不是大脑吗
为什么只能做原始冲动的视觉动物
在我眼里，女律师都是漂亮的
论颜值，她们将气质拿捏到位美得不露锋芒
论知识，她们在紧要关头能改变他者的命运
论情商，她们周旋于各路客户和公检法之间
练就了冷眼旁观深刻分析并全身而退的本领
波伏瓦在《第二性The Second Sex》里说
一个人并不是生而为女性，而是变成女性的
大多数女律师之所以能成为律师
是因为她们与这些互动符号的建构相抗衡
不被定义，只做自己
03
宝拉打压下的女高伙
不管我们的女律师有多么努力
坐上高伙位置的仍是凤毛麟角
宝拉原理Paula Principle
对此，给出了如下解释
多数女性会被置于无法充分发挥才干的职位上
心理固着Psychological Fixation
所阐述的，亦是如此
社会往往倾向于抑制具有雄心和领导力的女性
想想当年律所实习招聘时，只要男生这四个字
算算这会儿所里合伙人会议上的性别颜色占比
上述理论，不无道理
坦白说，女性主义的理论千头万绪
归根结底就一句：在全人类实现男女平等
在此，我们不讨论女权运动
只是想说，当一位优秀的女律师希望成为高伙
我们应该疏通这个通道，不要再去人为地刁难
当一位女高伙迫于压力，放弃家庭生活的选项
我们也别自视甚高拿完整的婚后生活来打击她
我是发自内心的尊重并钦佩女高伙
至少，她们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
04
道德束缚下的婚恋观
然而，不论多么英勇善战的女律师
都绕不开婚恋和家庭责任这座大山
有人背靠大山，能藏风聚气
道出家是软肋亦是盔甲的那份温柔
有人选择逃离，继续奉行独身主义
不是所有的女律师都想要事业
也不是所有的女律师都想要家庭
爱情和婚姻，若能兼收，当然很好
若不能，她们绝不是离开男人就活不了的姑娘
这就是独立女性的婚恋观
终于扛过了好心介绍的相亲局
接下来却要聆听老母亲的欲言又止
想抱外甥了
可女律师如果没遇上爱情
怎么甘心成为下一代的生育工具
其实，对于女性来说
生育与否，都在生理和心理层面承受巨大压力
生育、喂养，从怀胎到长大，一到三年
这往往又是她们职业生涯的上升期
又或者，追逐自我梦想的黄金时代
当然，也有人在某一天的家庭聚会上幡然醒悟
决定与一切社会期待言和，洗手作羹汤
于是有了从中伦律师到中石油法务的职业转变
重塑价值追求，成为新自由主义的母亲
故事的最后，又催生了互联网上的新一轮论调
高知女性沦为全职太太
当初催促人家的相亲结婚生子的是这批人
如今嘻笑人家花时间来陪伴家庭的又是这一批
而故事的主人公呢
这批经济独立、思想独立的女律师们
只是在自由意志下，选择自己喜欢的生活
05
价值割裂中的女精英
成为一名女律师时，大都是自主选择的
但真正成为女律师之后
各种有色眼镜伴着晕轮效应就一起来了
刻板印象巩固律界精英形象的同时
形塑了更高层次的价值期待
因为是女律师
所以理应学识渊博举止得体冷静优雅
因为是女精英
所以理当雷厉风行遇事果断处处完美
在父母眼里，家是最终的归属和成就
但在资本那，效率才是最重要的现实
律师，无论男女，都只是价值生产者
置身于两种社会价值的撕裂之下
女律师总是会面临All in 或者out的局面
06
绽放律界的「她力量」
有过懊恼，有过不值，但她们依然热爱
历经沧桑仍自在，洗尽铅华也从容
并在此过程中，铸就「她力量」
她们挺拔又温柔，锐利又宽厚
她们有超乎平常的正义感
又有抵达这种正义的耐受力
她们有理性的逻辑和思维
又有骨子里的感性和诗意
律师职业带给人的气质变化
某种意义上可以抵御岁月的无情
让女律师更有魅力
可以发现她们的睿智、精干和谨慎
也无法忽视她们的独立、果敢与浪漫
是时候，听听这些如水如刃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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